卷四下 帝紀第四 世教包養app祖紀下 宗紀

  承平真君元年春正月己酉,沮渠無包養網諱圍酒泉。辛亥,分遣侍臣巡包養網行州郡,觀察風俗,問平易近疾苦。壬子,無諱誘執弋陽公元潔。仲春己巳,詔假通直常侍邢穎使于劉義隆。發長安五千人浚昆明池。三月,酒泉陷。

  夏四月庚辰,無諱寇張掖,禿發保周屯于刪丹。丙戌,詔撫軍年夜將軍、永昌王健等督諸軍討保周。蒲月辛卯,行幸北部。乙巳,無諱復圍張掖,不克,退還。丙辰,車駕還宮。六月丁丑,皇孫浚生,年夜赦,改年。

  無論如何,答案終將揭曉。秋七月,行幸陰山。己丑,永昌王健至番禾,破保周。周遁走。丙申,皇太后竇氏崩于行宮。癸丑,保周自殺,傳首京師。八月甲申,無諱降,送弋陽公元潔及諸將士。玄月壬寅,車駕還宮。冬十有一月丁亥,行幸山北。十仲春,車駕還宮。是歲,州鎮十五平易近饑,開倉賑恤。以河南王曜子羯兒為河間王,后改封略陽王。

  二年春正月癸卯,拜沮渠無諱為征西年夜將軍、涼州牧、酒泉王。甲辰,行幸溫泉。仲春壬戌,車駕還宮。三月辛卯,葬惠太后于崞山。庚戌,新興王俊、略陽王羯兒有罪,并黜為公。辛亥,封蠕蠕郁久閭乞列歸為朔方王,沮渠萬年為張掖王。

  夏四月丁巳,劉義隆遣使朝貢。庚辰,詔鎮南將軍、南陽公奚眷征酒泉。蒲月辛卯,行幸山北。秋八月辛亥,詔散騎侍郎張偉等使劉義隆。行幸河西。玄月戊戌,撫軍年包養夜將軍、永昌王健薨。冬十有一月庚子,鎮南將軍奚眷平酒泉,獲沮渠天周、臧嗟、屈德,男女四千口。十有仲春甲戌,車駕還宮。丙子,劉義隆遣使朝貢。

  三年春正月甲申,帝至道壇,親受符箓,備法駕,旗幟盡青。語在《釋老志》。三月壬寅,北平王長孫頹有罪,削爵為侯。

  夏四月,無諱走渡流沙,據鄯善。李皓孫寶據敦煌,遣使內附。蒲月,行幸陰山之北。閏月,劉義隆龍驤將軍裴方明、梁州刺史劉康祖寇南秦,南秦王楊難當敗,奔于上邽。六月丙戌,難當朝于行宮。先是,起殿于陰山之北,殿始成而難當至,因名曰廣德焉。

  秋七月丙寅,詔安西將軍、建興公古弼督隴右諸軍及殿中虎賁與武都王楊保宗等從祁山南進,征西將軍、淮陽公皮豹子與瑯邪王司馬楚之等督關中諸軍從散關西進,俱會仇池;郁林公司馬文思為征南年夜將軍,進爵譙王,督洛豫諸軍事南趣襄陽;征南將軍、東安公刁雍東趣廣陵,邀方明歸路。

  冬十月己卯,封皇子伏羅為晉王,翰為秦王,譚為燕王,建為楚王,余為吳王。十有仲春辛巳,侍中、太保、襄城公盧魯元薨。丁酉,車駕還宮。李寶遣使朝貢,以寶為鎮西年夜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、沙州牧,封敦煌公。

  四年春正月己巳,征西將軍皮豹子等年夜破劉義隆將于樂鄉,擒其將王奐之、王長卿等。強玄明、辛伯奮棄下辨遁走,追斬之,盡虜其眾。包養庚午,行幸中山。仲春丙子,車駕至于恒山之陽,詔有司刊石勒銘。是月,克仇池。三月庚申,車駕還宮。壬戌,烏洛侯國遣使朝貢。

  夏四月,武都王楊保宗謀反,諸將擒送京師;諸氐、羌復推保宗弟文德為主,圍仇池。丁酉,年夜赦全國。己亥,行幸陰山。蒲月,將軍古弼年夜破諸氐,解仇池圍。六月庚寅,詔曰:”朕承皇帝平易近,憂理萬國,欲令蒼生家給人足,興于禮義。而牧守令宰不克不及助朕宣揚恩義,勤恤平易近隱,至乃侵奪其產,加以殘虐,非所以為治也。今復平易近貲賦三年,其田租歲輸如常。牧守之徒,各厲精為治,勸課農桑,不得妄有征發;有司彈糾,勿有所縱。”癸巳,年夜閱于西郊。秋玄月辛丑,行幸漠南。甲辰,舍輜重,以輕騎包養網襲蠕蠕,分軍為四道。事具《蠕蠕傳》。鎮北將軍封沓亡進蠕蠕。冬十一月,將軍皮豹子等追破劉義隆將于濁水。甲子,車駕至于朔方。詔曰:”朕承祖宗重光之緒,思闡洪基,恢隆萬世。自經營全國,平暴除亂,掃清不順,二十年矣。夫陰陽有往和掙扎。苦惱,還有他。淡淡的溫柔和憐惜,我不知道自己。復,四時有代謝。授子任賢,所以歇息;優隆元勳,式圖長久,蓋古今不易之令典也。其令皇太子副理萬機,總統百揆。諸朕元勳,勤勞日久,皆當以爵歸第,隨時朝請,饗宴朕前,論道陳謨罷了,不宜復煩以劇職。更舉賢俊,以備百官。主者明為科制,以稱朕心。”十仲春辛卯,車駕至自北伐。

  五年春正月壬寅,皇太子始總百揆。侍中、中書監、宜都王穆壽,司徒、東郡公崔浩,侍中、廣平公張黎,侍中、建興公古弼,輔太子以決庶政。諸上書者皆稱臣,上疏儀與表同。戊申,詔曰:”愚平易近無識,信惑妖邪,私養師巫,挾躲讖記、陰陽、圖緯、方伎之書;又沙門之徒,假西戎虛誕,生致妖孽。非所以壹齊政化,布淳德于全國也。自王公已下至于庶人,有私養沙門、師巫及金銀工巧之人在其家者,皆遣詣官曹,不得容匿。限本年仲春十五日,過期不出,師巫、沙門身故,主人門誅。明相宣佈,咸使聞知。”庚戌,詔曰:”自頃以來,軍國多事,未宣文教,非所以整齊風俗,示軌則于全國也。今制自王公已下至于卿士,其後世昆裔皆詣太學。其百工伎巧、騶卒後世昆裔,當習其父兄所業,不聽私立學校。違者師身故,主人門誅。”仲春辛未,中山王辰等八將,以北伐后期,斬于都南。癸酉,驃騎年夜將包養軍、樂平王丕薨。庚辰,行幸廬闕。三月戊戌,年夜會于那南池。遣使者四輩使西域。甲辰,車駕還宮。癸丑,詔征西年夜將軍、司空、上黨王長孫道生鎮統萬。

  夏四月乙亥,侍中、太宰,陽平王杜超為帳下所殺。蒲月丁酉,行幸陰山之北。六月,北部平易近殺立義將軍、衡陽公莫孤,率五千余落北走。追擊于漠南,殺其渠帥,余徙居冀、相、定三州為營戶。西平王吐谷渾慕利延殺其兄子緯代。是月,緯代弟叱力延等來奔,乞師。以叱力延為歸義王。

  秋七月癸卯,東雍州刺史沮渠秉謀叛伏誅。八月乙丑,田于河西。壬午,詔員外散騎常侍高濟使于劉義隆。晉王伏羅督高平、涼州諸軍討吐谷渾慕利延。玄月,帝自河西至包養網馬邑,觀于崞川。己亥,車駕還宮。丁未,行幸漠南。

  冬十月癸未,晉王伏羅年夜破慕利延,慕利延走奔白蘭。慕利延從弟伏念、長史鵴鳩梨、部年夜崇娥等率其部一萬三千落內附。十一月,劉義隆遣使朝貢。十仲春,粟特國遣使朝貢。丙戌,車駕還宮。

  六年春正月辛亥,車駕行幸定州,引見長老,存問之。詔兼員外散騎常侍宋愔使劉義隆。仲春,遂西幸上黨,觀連理樹于泫氏。西至吐京,討徙叛胡,出配郡縣。三月庚申,車駕還宮。詔諸有疑獄皆付中書,以經義量決。是月,酒泉公郝溫反于杏城,殺守將王幡。縣吏蓋鮮率宗族討溫。溫棄城走,自殺,家屬伏誅。

  夏四月庚戌,征西年夜將軍、高涼王那等討吐谷渾慕利延于陰平白蘭。詔秦州刺史、天水公封敕文擊慕利延兄子什歸于桴罕,散騎常侍、成周公萬度歸乘傳發涼州以西兵襲鄯善。六月壬辰,車駕北巡。什歸聞軍將至,棄城夜遁。秋八月丁亥,封敕文進桴罕,分徙千家還上邽。壬辰,度歸以輕騎至鄯善,執其王真達以詣京師。帝年夜悅,寵遇之。車駕幸陰山之北,次于廣德宮。詔發全國兵,三分取一,各當戒嚴,以須后命。徙諸種雜人五千余家于北邊。令平易近北徙畜牧至廣漠,以餌蠕蠕。壬寅,高涼王那軍到曼頭城,慕利延驅其部落西渡流沙,那急追。故西秦王慕璝世子被囊逆軍拒戰,那擊破之。被囊輕騎遁走,中猴子杜豐精騎追之,度三危,至雪山,活捉被囊、什歸及熾磐子成龍,送于京師。慕利延遂西進于闐國。

  玄月,盧水胡蓋吳聚眾反于杏城。冬十月戊子,長安鎮副將元紇率眾討之,為吳所殺。吳黨遂盛,平易近皆渡渭奔南山。于是詔發高平敕勒騎赴長安,詔將軍叔孫拔乘傳領攝并、秦、雍兵屯渭北。十有一月,高涼王那振旅還京師。己未,遣那及殿中尚書、安寧公韓茂率騎屯相州之陽平郡,發冀州平易近造浮橋于確磝津。蓋吳遣其部落帥白廣平西掠新平,安寧諸夷酋皆聚眾應之,殺汧城守將。吳遂進軍李閏堡,分兵掠臨晉巴東。將軍章直與戰,年夜敗之,兵滅頂于河者三萬余人。吳又遣兵西掠至長安,將軍叔孫拔與戰于渭北,年夜破之,斬首三萬余級。庚申,孫東王竇漏頭薨。河東蜀薛永宗聚黨盜官馬數千匹,驅三千余人進汾曲,西通蓋吳,受其位號。秦州刺史、金城公周鹿觀率眾討之,不克而還。庚午,詔殿中尚書、扶風公元處真,尚書、平陽公慕容嵩二萬騎討薛永宗;詔殿中尚書乙拔率五將三萬騎討蓋吳,西平公寇提三將一萬騎討吳黨白廣平。蓋吳自號露臺王,署置百官。辛未,車駕還宮。選六州兵英勇者二萬人,使永昌王仁、高包養涼王那分領,為二道,各一萬騎,南略淮泗以北,徙青徐之平易近以實河北。包養網癸未包養網,車駕西巡。

  七年春正月戊辰,車駕次東雍州。庚午,圍薛永宗營壘。永宗出戰,年夜敗。六軍乘之,永宗眾潰。永宗男女無少長赴汾水逝世。辛未,車駕南幸汾陰。庚辰,帝臨戲水。蓋吳退走北地。

  仲春丙戌,幸長安,存問長者。丁亥,幸昆明池。丙申,幸盩厔,誅叛平易近耿青、孫溫二壘與蓋吳通謀者。軍次陳倉,誅散關氐害守將者。還幸雍城,田于岐山之陽。北道諸軍乙拔等年夜破蓋吳于杏城,吳棄馬遁走。永昌王仁至高平,擒劉義隆將王章,略金鄉、方與,遷其平易近五千家于河北。高涼王那至濟南東平陵,遷其包養網平易近六千余家于河北。三月,詔諸州坑沙門,毀諸佛像。徙長安城工巧二千家于京師。車駕旋軫,幸洛水,分軍誅李閏叛羌。是月,金城邊冏、天水梁會反,據上邽東城。秦州刺史封敕文擊之,斬冏,眾復推會為帥。

  夏四月甲申,車駕至自長安。戊子,鄴城毀五層佛圖,于塑像中得玉璽二,其文皆曰:”授命于天,既壽永昌”,其一刻其旁曰:”魏所受漢傳國璽。”蒲月癸亥,安豐公閭根率騎詣上邽,與敕文討梁會。會走漢中。蓋吳復聚杏城,自號秦地王,假署山平易近,眾旋復振。于是遣永昌王仁、高涼王那督北道諸軍同討之。六月甲申,發定、冀、相三州兵二萬人屯長安南山諸谷,以防越逸。丙戌,發司、幽、定、冀四州十萬人筑畿上塞圍,起上谷,西至于河,廣袤皆千里。秋八月,蓋吳為其下人所殺,傳首京師,永昌王仁平其遺燼。高涼王那破蓋吳黨白廣平;活捉屠各路那羅于安寧,斬于京師。復略陽公羯兒王爵。

  八年春正月,吐京胡阻險為盜。詔征東將軍武昌王提、征南將軍淮南王他討之,不下。山胡曹仆渾等渡河西,保山以自固,招引朔方諸胡。提等引軍討仆渾。仲春己卯,高涼王那等自安寧討平朔方胡,因與提等合軍,共攻仆渾,斬之。其眾赴險逝世者以萬數。癸未,行幸中山,頒賜從官文武各有差。高陽易縣平易近不從官命,討平之,徙其余燼于北地。三月,河西王沮渠牧犍謀反,伏誅。徙定州丁零三千家于京師。夏蒲月,車駕還宮。六月,西征諸將扶風公元處真等八將坐盜沒軍資,地點虜掠,贓各千萬計,并斬之。八月,衛年夜將軍、樂安王范薨。

  冬十月,侍中、中書監、宜都王穆壽薨。十仲春,鄯善、遮逸國并遣子朝獻。晉王伏羅薨。

  九年春正月,劉義隆遣使朝貢。氐楊文德受義隆官號,守葭蘆城,招誘武都、陰平五部氐平易近。詔仇池鎮將皮豹子討之。文德棄城南走,擒其老婆僚屬。義隆白水太守郎啟玄率眾救文德,豹子逆擊,年夜破之。啟玄、文德走還漢中。宕昌羌酋梁瑾慈遣使內附,并貢方物。仲春癸卯,行幸定州。山東平易近饑,啟倉賑之。罷塞圍作。遂西幸上黨,誅潞叛平易近二千余家,徙西河離石平易近五千余家于京師。詔于壺關東北年夜王山累石為三封,又斬其北鳳皇山南足以斷之。三月,車駕還宮。夏蒲月甲戌,以交趾公韓拔為假節、征西將軍、領護西戎校尉、鄯善王,鎮鄯善,賦役其平易近,比之郡縣。六月辛酉,行幸廣德宮。丁卯,悅般國遣使求與王師俱討蠕蠕,帝許之。秋八月,詔中外諸軍戒嚴。玄月乙酉,治兵于西郊。丙戌,上幸陰山。是月,成周公萬度歸千里驛上,年夜破焉耆國,其王鳩尸卑那奔龜茲。

  冬十月辛丑,恒農王奚斤薨。癸卯,以婚姻奢侈,喪葬過度,詔有司更為科限。癸亥,年夜赦全國。十有仲春,詔成周公萬度歸自焉耆西討龜茲。皇太子朝于行宮,遂從北討。至于受降城,不見蠕蠕,因積糧城內,留守而還。北平王長孫敦坐事降爵為公。
包養
  十年春正月戊辰朔,帝在漠南,年夜饗百僚,班賜有差。甲戌,北伐。仲春,蠕蠕渠帥爾綿他拔等率其部落千余家來降,蠕蠕吐賀真恐懼遠遁。事見《蠕蠕傳》。三月,遂搜于河西。庚寅,車駕還宮。夏蒲月庚寅,行幸陰山。

  秋七月,浮圖沙國遣使貢獻。玄月,閱武磧上,遂北伐。事具《蠕蠕傳》。

  冬十月庚子,皇太子及群官湊趣兒于行宮。壬午,年夜饗,班賜所獲及布帛各有差。十有一月,龜茲、疏勒、破洛那、員闊諸國各遣使朝獻。十有仲春戊申,車駕至自北伐。己酉,以平昌公元托真為中山王。

  十一年春於可以按原計劃舉行在我來看你之前,你不生世勳哥哥的氣嗎?”正月乙酉,行幸洛陽,所過郡國,皆親對高年,存恤孤寡。以高涼王那為儀同三司。仲春甲午,年夜搜于梁川。皇子真薨。是月,年夜治宮室,皇太子居于北宮。車駕遂征懸瓠,益遣使者撫慰境外之平易近,其不服者誅之。永昌王仁年夜破劉義隆將劉坦之、程天祚于汝東,斬包養網坦之,擒天祚。

  夏四月癸卯,輿駕還宮,賜從者及留臺郎吏已上生口各有差。六月己亥,誅司徒崔浩。辛丑,北巡陰山。

  秋七月,義隆遣其輔國將軍蕭斌之率眾六萬寇濟州。刺史王買得棄州走,斌之遂進城,仍使寧朔將軍王玄謨西攻滑臺。詔枋頭鎮將、平南將軍、南康公杜道俊助守兗州。八月癸亥,田于河西。癸未,治兵于西郊。玄月辛卯,輿駕南伐。癸巳,皇太子北伐,屯于漠南。吳王余留守京都。庚子,曲赦定冀相三州逝世罪已下。發州郡兵五萬分給諸軍。

  冬十月癸亥,車駕止枋頭。詔殿中尚書長孫真率騎五千自石濟渡,備玄謨遁走。乙丑,車駕濟河。玄謨年夜懼,棄軍而走。眾各潰散,追躡斬首萬余級。器械山積。帝遂至東平。蕭斌之棄濟州,退保歷城。乃命諸將分道并進:使征西年夜將軍、永昌王仁自洛陽出壽春,尚書長孫真趨馬頭,楚王建趨鐘離,高涼王那自青州趨下邳。車駕自中道,十有一月辛卯,至于鄒山。劉義隆魯郡太守崔邪利率屬城降。使使者以太牢祀孔子。壬子,次于彭城,遂趨盱眙。頞盾國獻師子一。十有仲春丁卯,車駕至淮。詔刈雚葦,泛筏數萬而濟。義隆盱眙守將臧質閉門把守。將軍胡崇之等率眾二萬援盱眙。燕王譚年夜破之,梟崇之等,斬首萬余級,淮南皆降。是月,永昌王仁攻懸瓠,拔之,獲義隆守將趙淮,送京師斬之。過定項城,及淮西,年夜破義隆將劉康祖,斬之,并虜將軍胡盛之、王羅漢等,傳致行宮。癸未,車駕臨江。起行宮于瓜步山。永昌王仁自歷陽至于江西,高涼王那自山陽至于廣包養陵,諸軍皆同日臨江,所過城邑,莫不看塵奔潰,其降者不成勝數。甲申,義隆使獻百牢,貢其方物,又請進女于皇包養網孫以乞降好。帝以師婚非禮,許和而不許婚,使散騎侍郎夏侯野報之。詔皇孫為書致馬通問焉。

  正平元年春正月丙戌朔,年夜會群臣于江上,班賞各有差,文武受爵者二百余人。丁亥,輿駕北旋。是月,破洛那、罽賓、迷密諸國各遣使朝包養獻。仲春戊寅,車駕濟河。癸未,次于魯口。皇太子朝于行宮。三月己亥,車駕至自南伐,飲至策勛,告于宗廟。以降平易近五萬余家分置近畿。賜留臺文武所獲軍資生口各有差。夏蒲月壬寅,年夜赦。六月壬戌,改年。車師國王遣子進侍。詔曰:”夫刑網太密,犯者更眾,朕甚愍之。有司其案律令,務求厥中。自余有未便于平易近者,依比增損。”詔太子少傅游雅、中書侍郎胡方回等刊定律制。略陽王羯兒,儀同三司、高涼王那有罪賜逝世。戊辰,皇太子薨。壬申,葬景穆太子于金陵。

  秋七月丁亥,行幸陰山。省諸曹吏員三分之一。玄月癸巳,車駕還宮。

  冬十月庚申,行幸陰山。劉義隆遣使朝貢。詔殿中將軍郎法祐使于義隆。己巳,司空、上黨王長孫道生薨。十有仲春丁丑,車駕還宮。封皇孫浚為高陽王。尋以皇孫世明日,不宜在蕃,乃止。封秦王翰為東平王,燕王譚為臨淮王,楚王建為廣陽王,吳王余為南安王。

  二年春正月庚辰朔,南來降平易近五千余家于中山謀叛,州軍討平之。冀州刺史、張掖王沮渠萬年與降平易近通謀,賜逝世。

  三月甲寅,帝崩于永安宮,時年四十五。秘不發喪。中常侍宗愛矯皇后令,殺東平王翰,迎南安王余進而立之,包養年夜赦,改元為永平,尊皇后赫連氏為皇太后。三月辛卯,上尊謚曰太武天子,葬于云中金陵,廟號世祖。夏六月,劉義隆將檀和之寇濟州,梁坦及魯安生軍于京索,龐萌、薛安都寇弘農。

  秋七月,征南將軍、安寧公韓元興討之。和之退,梁坦、安生亦走。八月,冠軍將軍封禮率騎二千從浢津南渡赴弘農。玄月,司空、高平公兒烏干屯潼關,平南將軍、昌黎公元遼屯河內。

  冬十月丙午朔,余為宗愛所賊。殿中尚書長孫渴侯與尚書陸麗迎立皇孫,是為高宗焉。

  帝生不逮密太后,及有所識,言則悲慟,哀感傍人,太宗聞而嘉嘆。暨太宗不豫,衣不釋帶。性清儉率素,服御飲膳,取給罷了,欠好珍麗,食不貳味;所幸昭儀、貴人,衣無兼彩。群臣白帝更峻京邑城隍,以從《周易》設險之義,又陳蕭何壯麗之說。帝曰:”前人有言,在德不在險。屈丐蒸土筑城,而朕滅之,豈在城也?明天下未平,方須平易近力,土功之事,朕所未為,蕭何之對,非雅言也。”每以財者軍國之本,無所輕費,至賞賜,皆是逝世事勛績之家,親戚愛寵不曾橫有所及。臨敵常與士卒同在矢石之間,擺佈逝世傷者相繼,而帝臉色自如。是以人思效命,所向無前。命將出師,指授節度,從命者無不制勝,違爽者率多敗掉。性又知人,拔士于卒伍之中,惟其才效所長,不論本末。兼甚嚴斷,明于刑賞。功者賞不遺賊,罪者刑不避親,雖寵愛之,終不虧法。常曰:”法者,朕與全國共之,何敢輕也。”故年夜臣犯罪,無所寬假。雅長聽察,瞬息之間,下人無以措其奸隱。然果于誅戮,后多悔之。司徒崔浩既逝世之后,帝北伐,時宣城公李孝伯疾篤,傳者以為卒也。帝聞而悼之,謂擺佈曰:”李宣城惋惜。”又曰:”朕向掉言。崔司徒惋惜,李宣城可哀。”褒貶雅意,皆此類也。

  恭宗景穆天子諱晃,太武天子之長子也,母賀夫人。延和元年春正月丙午,立為皇太子,時年五歲。明慧強識,聞則不忘。及長,好讀經史,皆通年夜義。世祖甚奇之。世祖東征和龍,詔恭宗錄包養尚書事;西征涼州,詔恭宗監國。初,世祖之伐河西也,李順等咸言姑臧無水草,不成行師。恭宗有疑色。及車駕至姑臧,乃詔恭宗曰:”姑臧城東西門外涌泉合于城北,其年夜如河。自余溝流進澤中,其間乃無燥地。澤草旺盛,可供年夜軍數年。人之多言,亦可惡也。故有此敕,以釋汝疑。”恭宗謂宮臣曰:”為人臣不實若此,豈是忠乎!吾初聞有疑,但帝決行耳包養網。幾誤人年夜事,言者復何面見帝也。”真君四年,恭宗從世祖討蠕蠕,至鹿渾谷,與賊相遇,虜惶怖,部落擾亂。恭宗言于世祖曰:”今年夜軍卒至,宜速進擊,奄其不備,破之必矣。”尚書令劉潔固諫,以為塵盛賊多,出至高山,恐為所圍,須軍年夜集,然后擊之可也。恭宗謂潔曰:”此塵之盛,由賊恇擾,軍人亂故,何有營上而有此塵?”世祖疑之,遂不急擊,蠕蠕遠遁。既而獲虜候騎,世祖問之,對曰:”蠕蠕不覺官軍卒至,高低惶懼,引眾北走,經六七日,知無追者,始乃徐行。”世祖深恨之。自是恭宗所言軍國年夜事,多見納用,遂知萬機。初,恭宗監國,曾令曰:”《周書》言:’任農以耕事,貢九谷;任圃以樹事,貢草木;任工以余材,貢器物;任商以市事,貢貨賄;任牧以畜事,貢鳥獸;任嬪以女事,貢布帛;任衡以山事,貢其材;任虞以澤事,貢其物。’其制有司課畿內之平易近,使無牛家以人牛力相貿,墾殖鋤耨。其有牛家與無牛家一人種田二十二畝,償以私鋤功七畝,如是為差。至與小、老無牛家種田七畝,小、老者償以鋤功二畝。皆以五口下貧家為率。各列家別口數,所勸種頃畝,明立簿目。所種者于地首標題姓名,以辨播殖之功。”又禁飲酒、雜戲、棄本沽販者。墾田年夜為增辟。

  正平元年六月戊辰,薨于東宮,時年二十四。庚午,冊曰:”嗚呼!惟爾誕資明睿,岐嶷夙成。正位少陽,克荷基構。賓于四門,百揆時敘;允厘庶績,風雨不迷。宜享無疆,隆我皇祚;若何不幸,奄焉殂殞!朕用悲慟于厥心!今使使持節兼太尉張黎、兼司徒竇瑾奉策,即柩賜謚曰’景穆’,以顯昭令德。魂而有包養靈,其尚嘉之。”高宗即位,追尊為景穆天子,廟號恭宗。

  史臣曰:世祖聰明雄斷,威靈杰立,藉二世之資,奮撻伐之氣,遂戎軒四出,周旋險夷。掃統萬,平秦隴,翦遼海,蕩河源,南夷荷擔,北蠕削跡,廓定四表,混一戎華,其為功也年夜矣。遂使有魏之業,光邁百王,豈非神睿經綸,事當命世?至于初則東儲不終,末乃釁成所忽。固本貽防,殆弗思乎?恭宗明德令聞,夙世殂夭,其戾園之悼歟?

  《魏書》 北齊·魏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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